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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面具下，那双如蛇一般尖锐冷漠的异色浅眸里流出些幽幽凉意。

    那样寒凉幽暗的目光从人身上扫过时，就宛如毒蛇爬过身体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几名杀手下意识闭紧了嘴。

    唐今微叹，淡淡收回目光，只自语一般地喃喃：“什么时候，罗衣楼才能少些像你们这样的废物呢？”

    一众杀手噤若寒蝉，未敢出声。

    唐今没再跟他们纠缠，抬脚转身离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看不见了之后，才有一个杀手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一旁的石桌，声音含怨：

    “有什么了不起的……”

    ……

    唐今不知道她离去后那群杀手们心中生出的怨气。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用裟罗的身份打击那群杀手，让他们对罗衣的认同感和忠心度降低，这本来就是她一直在干的事情。

    离开罗衣楼驻点后，唐今出门左拐右拐又换了身新的装束混入人群，上武当山去了。

    罗衣楼的安排，在莫语到均州之前，裟罗也不用出现在试剑大会之上，所以唐今目前闲得很。当然，未免被察觉出异样，她本来也还是该以裟罗的身份一直待在罗衣楼驻点之内的。

    但昨夜罗衣楼死了二十多人，遍布城中的暗线网出现了疏漏，“裟罗”又跟罗衣楼那群杀手闹了不愉快，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回一趟武当。

    当初说好的三年，结果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已经快十年了……

    ……

    时间已过了正午，上午的试剑结束，有人成群结队一同下山吃饭，也有人就留在武当内吃武当提供的素斋。

    唐今一身普通的武当弟子打扮走在人群中，没人注意。

    武当的变化有些大，但路总是没变的。

    她照着有些久远的记忆一路走到了武当掌门的书房前，然不过，书房门前站着两个带刀的护卫，房门紧闭，内里有两道气息，似乎正在交谈什么。

    还不等唐今暂时避让，那扇书房门便兀地从里头打开来了。

    从房中走出两道身影。

    ……都挺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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