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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客舱门被踢开，李薇和阿长进来，地上躺着两个丫鬟七窍流血，箫三娘头发有些凌乱，跟平日里油光水滑满面春风的样子有很大不同。

    这几天连续看见尸体，李薇已经免疫了。

    看见李薇和阿长，箫三娘立即很镇定做了一个揖。

    “贱婢犯下大罪,  伤了顾家媳妇，老身惭愧。”

    李薇看着地下哪两个已经没有气息的丫鬟，再看这箫三娘，可一点没看出她惭愧。

    “伤了？你可知你的婢女是怎么伤周氏的。”

    箫三娘不慌不忙的回到：“听说是将那周氏肚中的孩子取出来，然后让其流血而亡。”

    这么残忍的事，箫三娘说出来，语速都不带变的,  呼吸也没乱。

    “这两名贱婢,  自知罪无可恕,  已经自行了断，还请顾神医息怒。”

    李薇好笑：“一尸两命，要是你，你能轻易的息怒？”

    箫三娘：“死者已以，还请顾神医向前看。”

    李薇觉得这箫三娘一定受过特训，不然这说话的节奏也把控得太好了，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是机器播报一般。

    “周氏与你的婢女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杀她？”

    “我这婢女曾经许过人家，但怀孕后被家中小妾所害，孩子没了，又被夫家误会休弃,  心灰意冷之下遇到我。”

    “我看到她可怜，便买下她，一开始是好的，人也机灵，只是后来发现有些问题。”

    “因为早年经历她落下心结，见不得那怀孕之人,  一见孕妇就想起当念暗害自己的小妾，然后就容易情绪不稳。”

    “这一次与周氏或许发生了什么龌龊，才有了这场惨剧。”

    这解释，差不多就是说我这婢女有创伤后遗症，你们出事算你们倒霉。

    看来不管什么时代，都喜欢用精神病为杀人凶手开脱，也不知道说个新鲜的。

    “那另一个婢女有什么理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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