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宋父轻咳一声,“不就是一块肉,咱辛苦养大他咋地还吃不得了,听儿子的,今天就吃饺子。”说完又加了句,“多放点白菜,我爱吃白菜馅儿的。” 宋母进去准备了。 父子俩在外面沉默半晌,好一会儿,宋父才叹气,“爹不是怪你,但你娘本来就难受,你顾念着她点儿。” 宋时歪着脑袋,“那我娘难受也不是我作的啊,我不说她就不难受了?” 宋父:“…你不说,她想不起难受。” 这就跟伤口一样。 是很痛。 但放在那不管,随着时间过去,会愈合,会结疤。 相反,时不时去戳一下,刀子去割一下,不会好,会痛得更厉害,伤口会更深。 宋时哦了一声,“自欺欺人啊。” 宋父木着脸,这破孩子! 要不是在院子里要听老大老二媳妇指桑骂槐说得难听,他们好好的屋子不待往外面跑? 果然儿子都是讨债的,一点不贴心。 一个月后。 朝阳大队第一封通知书被邮递员冒着寒风送来。 是隔壁村子一知识青年的。 报考是一所外地的中专。 这像是一个讯号,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每天村口都有许多人在伸长脖子徘徊。 焦急期待的气氛蔓延。 宋时的通知书拿得很巧。 那天他刚好去镇上办事,路过邮电局时进去问了下,可不就找到他的了吗。 是某外国语学院,种花花都的。 他把那一张薄薄的纸小心的揣进怀里,望着外面开始撒雪粒子的天,呼出口白气。 终于,要离开这块地图了。 他早就觉得无聊了。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格外大,天也格外的冷,而更冷的,是心,是至今也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心。 心像被雪盖住,冻得全身发凉,所有的希望在冰天雪地里渐渐死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