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凶手是谁-《布衣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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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潢看眼温禾,朗声说:「弟与子山兄都想建功立业,泽东兄赴辽,可否带我二人同去?」

    「辽地苦寒,你们……?」

    「我们不怕!」温禾向前一步:「自古那些名将里南人有的是,再说君自江西来都不惧,我二人怕什么?」

    李丹大喜:「若能得二君相助,再好不过!我去想想办法,君等且等我好消息。」

    说罢拜辞,转身来到后面。香玉和桃娘都已起身梳洗,正拉着手儿说悄悄话,见李丹雄赳赳地回来,想起早先胡闹的场景都有些脸红。

    只不过香玉低了头,桃娘笑嘻嘻地抛过来一个媚眼。

    「天色不早,香玉是不是该回了?我正要外出,一齐走吧?」李丹注目香玉。

    香玉怔了下,立时明白李丹大约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便起身向桃娘告辞。桃娘依依不舍地送她到院外,见毛仔弟已经披挂了皮甲在候着。

    李丹看眼毛仔弟,后者点点头先跑出去了。到外夹道这里,陆九的车在前,香玉的车在后。李丹先扶着香玉上车,说声稍等,来到车侧陆九旁边:「都清楚了?」

    「清楚,公子放心!」

    「好,你先走。」

    陆九点头,拉起车闸,抖缰催马前行。来到前边,兵部的人在前面骑匹健骡开道,然后是陆九驾着马车,毛仔弟骑马在后跟随护卫。

    李丹却转身回来,和车夫轻声说句什么,然后跳上了香玉的车,在心里默念三十息后点点头。

    香玉伸手拉了身边的丝绦,外边车夫头顶的铃铛「叮叮」地响了声。马车向前,驶出缓缓开启的大门,从反方向沿京兆街向南去。

    「郎君有话请说。」香玉已感到李丹有话要说,轻声道。

    「你可知道乞蔑儿汗离京的日期和行动路线?」李丹问。

    香玉微微一怔:「奴……当然知道。」

    「可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么?」

    「是……郑大人,郑尚书。」

    「郑寿?」李丹点头:「果然是他!那么这个消息你传递出去没有?」

    香玉又是一愣:「奴不负责传递消息,都是把消息告诉手下。这次因为真郎在,所以就直接告诉他了。」

    「真郎又是哪个?」李丹奇怪,他从来没听说过此人。

    「真郎本姓叶,他父亲也是汉

    人,曾祖是大同府三世侯之一,跟着军队撤到漠南依附辉发汗后做了汉军都统。

    他父亲是个千户,在与乌拉部的战争中阵亡的那年他出生,母亲却难产去世。克尔各人南下掠夺,他做了也必汗随身的太监。

    这次也必汗不知为何竟派他来商京给我传话,在京师逗留了多日才走。」

    李丹听到这里打断香玉:「他哪天走的你可还记得?」

    「和他说了乞蔑儿汗要离京的消息后就再没见过面,我想他肯定是在那之后走的。」香玉忽然心里咯噔下,连忙问:「怎么,难道他是追踪乞蔑儿汗去了?」

    「比那更糟!」李丹皱眉告诉她乞蔑儿汗的队伍遇袭的消息:

    「皇帝本打算让乞蔑儿汗去联络辉发和你父兄的,现在他死了,西线盘算落空,我恐怕你父兄也暂时无法脱身归来,只好以后再看机会。」说着注意看香玉的反应。

    「我真不知他何时离开的,甚至目前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离开了。」知道李丹疑心自己,香玉脸色有些发白,赶紧说:

    「他曾说过若我有急事找他,去北鼓楼传书巷道里客栈,注意东边起第三扇窗户外是否养着一盆石竹?若花在他就在京师,可以从门下塞信进去。否则就是他已离开京师,不用再找了。」

    嘿,这厮手段还蛮高明!李丹心里骂了句。又问:「你可听他说过如何来的中原,走哪条路线,带了多少护卫?」

    「这个倒是说过。」香玉脸微微有些发烧,因为是在床榻上的私语,却又不好这样对李丹讲,只得含糊道:

    「他曾夸耀,说大汗给他配了最好的向导和两百六十名切薛老兵,他们绕着走不让辉发和乌拉的人察觉,走了一个月才过丰州到边墙下,花了两锭黄金进得白羊口。

    不过,只放进来四个人,余的都留在集宁海的草甸子里候命了。」香玉说完忽然明白这里的关窍:「李郎是疑心他用这支队伍袭杀了乞蔑儿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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