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闫阿公终于回村了,回村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柳里正家,吃完午饭后一起去闫大柱家。 朱家父子竟然已经在闫家候着了,消息比狗鼻子还灵。 柳里正本能的落后两步,闫阿公倒是颇为淡定:“别打忤,是我让人给朱家捎的信儿,一次性解决。” 闫阿公转向闫大柱:“把家里人都叫出来吧。” 人到齐了,闫阿公对闫大柱率先开口:“大柱,事我都知道了。既然你尊重我这个老的,再推辞就是我的不是了,我现在就宣布我的意思,为彰显公正,我有东西先还给你。” 闫阿公拍了下手,一个年轻后生从院门口走进来,是闫阿公的外孙女婿陈涛。 今天的陈涛,与日常回村穿的常服不同,穿了一件红底蓝带的衣裳,还戴了个六角网纱帽。 闫建勋低声告诉闫芳香,这套衣裳,是县里管收税的市令官们穿的衣裳。 闫芳香恍然大悟,闫阿公说的比朱家横的人,就是这个外孙女婿。 市令官不是官,甚至不是官府正规编制人员,是官府为了便宜行事,雇佣一些地痞缴商税、缴粮税等琐碎难缠的事情。 县官不如现管,小小市令官,压制开猪肉铺子的朱家,不大不小刚刚好,闫芳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陈涛把手里的篮子放在院中央,掀开盖布,露出里面差不多五十个鸡蛋来。 闫大柱的脸一下子就臊红了,尴尬解释:“阿公,这、这是孝敬您的……您、您别多心。” 闫阿公摆了摆手:“大柱,我不多心,我怕你‘多心’。退了东西才好宣布决定。欠钱还钱,不许拿姑娘抵债。尤其是三丫头,她爹是为了全家当兵死的,你不能对不起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