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锦凤兰放松的靠在他胸前,无意识的摸着香囊下的流苏。 “丈夫是用来依靠的,乖,闭上眼。”他含着几许蛊惑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 锦凤兰抬眼看他。 洛子辰抚下她的眼皮,在其上轻轻一吻,扬声道:“麻烦回禀南宫老庄主,拙荆身子不适,我们就不进去了,寿礼会托柳公子代为呈上,改日我们再登门探望老庄主。” 柳月笙意味深长的看着马车,唇边的笑带了几许暧昧,轻轻咳了一声,对南宫家的下人道:“夜色已深,他们伉俪情深,要打道回府也在情理之中,老庄主一定能够理解的。” 云玉诚俊颜惨白。 锦凤兰杏眸微眯,轻搓着手中的几根流苏,却挡不住双颊晕红,娇羞之态轻泄。 洛子辰喉间滚出闷笑。有月笙这样百无禁忌的朋友其实挺好的。 “一切就有劳月笙了,我与兰儿便先告辞了。”谢还是要说一声的。 柳月笙满不在乎的挥挥折扇,嘴上不忘调侃:“小事一桩,只是子辰啊,多少节制一些,别累着嫂夫人才好。” 云玉诚手背青筋隐现,心嫉妒得生疼。 洛子辰干脆利落的对车夫吩咐:“回客栈。” 车夫应了一声,马鞭一挥就调转马头。 在清冷夜色中,马蹄落在青石板路的声响渐渐远去,将张灯结彩、宾客隐隐喧哗的南宫山庄远远的抛在身后。 静谧的车厢内浮动着淡淡的薄荷香,锦凤兰窝在丈夫的怀中,似乎睡着了。 洛子辰知道她没有睡,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要不要到西湖边上走走?” 她没有睁眼,只是嗯了一声。 知道她有心事,不想说话,他也不勉强,静静的拥着她。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洛子辰让车夫走远避开,这才低头问怀里人:“现在下去吗?” 锦凤兰舒展了下四肢,朝外看了一眼,道:“下去走走吧。” 洛子辰跳下马车,又扶她下来。 夫妻俩并肩漫步在西湖岸边,在这样一个月色黯淡,星光熠熠的夜晚,深秋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你觉得南宫家另有打算,是不是?” 锦凤兰并不意外他看出自己的想法。这个男人似乎总能知道她所想,她曾经因此愤怒、抗拒,最后却沦陷在他和风细雨般的温柔体贴中。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漆黑的湖面上,声音淡淡的说道:“我不是一个胸怀宽大的人。” “我们不需要做圣人。” 她一点也不讶异他会这样说。有时候,他对她的纵容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当年南宫庄主练功走火入魔,经过圣手神医的大弟子诊断,要将他体内狂乱暴冲的内力导正,必须是一个内功深厚并懂得太玄内经的人才能办到。我虽是太玄门传人,但我内力不足,如果逞强出手,于自己而言将十分凶险,很可能终生残废。” 洛子辰握紧了拳头。 “那时圣手神医的大弟子因为痴恋着南宫灵,在她的哀婉相求下隐瞒了这件事,并答应一旦出事由他承担一切责任,在不知道后果的情况下,我答应帮忙,可就在我帮南宫庄主导正真气、收息纳元完功之际,南宫灵从背后给了我一掌。” 洛子辰眼中闪过凌厉杀气。原来这便是当年的真相,这样的残酷与恶毒。 “当年之事南宫山庄有负于我,南宫灵更可说是罪无可恕。他们虽然做出放逐南宫灵的姿态,但毕竟血浓于水,否则也不会藉机下请柬试图缓和调解。” 洛子辰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之意,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 锦凤兰不以为意的笑笑,道:“算盘打得再响,也要我配合才行。” “是呀,可惜娘子没让他们称心如意。” “也不是,”她仰头吐了口气,道:“我其实也想过一笑泯恩仇,可终究还是不想委屈了自己,所以最后我没进去。” 洛子辰了然的说:“趁着武林人士齐聚的时候,让你在无奈之下不得不答应和解,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啊,当着一些掌门名宿的面,我如果应了就再无反悔的余地。” “哼。想得倒美。” 锦凤兰朝湖边走了几步,蹲下身子,伸手拨了几下,湖水的凉意沁入肌肤,让她忆起终年白雪皑皑的塞外雪峰。 眼睑微垂,她悄然攥紧拳头。凭什么让她一笑泯恩仇,当她在生死之间徘徊,在伤痛中挣扎煎熬时,有谁能分担一分一毫? “湖水寒凉,你身子不好,别任性。”一只温热大掌拉回她的手,用罗帕轻轻替她擦拭手上的水渍,声音带着淡淡的责备。 看着这个眉目清俊、温润如玉的男子低头为她擦手,柔声轻斥的模样,锦凤兰勾起唇线,心中温暖得一塌糊涂。 擦干了她手上的水渍,洛子辰抬头就看到她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神情温柔,脸上带笑,心突然就被塞得满满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