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欺负可以别人欺负不行,将来必然登临绝顶俯瞰众山小-《反派就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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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理面对瑶池宗的弟子,也是如此。

    但若是细看,还是会发现,莫名死去的那些弟子,都是以往和她仇怨,欺凌过她的。

    当然,楚婵也不担心,瑶池宗的人看出异样来,毕竟死无对证,她也不担心后果。

    而离开秘境入口后,楚婵和一众瑶池宗的弟子,第一眼便看到了和姜澜以及和他待在一起的凌竹韵。

    姜澜在得到仙胎造化露后,便打算离开这里了。

    途中凌竹韵也提议,在秘境入口处等着,只要叶铭现身,便能够以法器,将其真身给照出来。

    提议间,她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古镜来,镜面古朴,无比晶莹,流淌着霞辉。

    为此,她还故意在姜澜面前解释,好让他相信,她是真的想杀掉叶铭,并没有故意将其放跑的打算。

    姜澜见状也就随口敷衍了下。

    他对叶铭这个原剧情中,笔墨不少的角色,还是有所了解,知道他有些什么手段。

    所以对于凌竹韵的这个提议,那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先不说他并没打算杀了叶铭,其次叶铭经历了真身遭撞破之后,肯定会越发谨慎,一般的法器,真能照出他的真容吗?

    当然,只要叶铭的生命本质不改变,他在姜澜面前,就永远没有伪装的可能。

    “公子……”

    “婵儿好担心伱啊……”

    楚婵和姜澜一汇合后,便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莹白清丽的脸蛋上,挂着满满的担忧,秋水般的眸子里,似氤氲着水雾,随时都能掉下来泪珠一样,泫然欲泣。

    她是真的怕姜澜在秘境之中遇到危险。

    毕竟离开道场之后,她便听闻血仙教肆虐,借局坑杀年轻一辈的消息。

    很多仙门大教的弟子,都已经惨死,甚至于还有全军覆没,一个没活下来的。

    姜澜手下虽然高手如云,但他自身可是毫无修为在身的。

    先不说她还想以后能嫁入相国府,坐拥权势。

    便是姜澜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真正意义对她那么好的人,她也不能看着他遇到危险,丧命于此。

    所以,哪怕她此行收获满满,连修为也快突破到了第五境,但她心里依旧没有很开心,反而有些惴惴紧张,以及担心。

    好在见到姜澜相安无事后,她心头的石头,也才落地。

    “哭什么,本公子不是没事吗?”

    姜澜面露一副微微的无可奈何神色,伸手将她揽着。

    虽说他知道楚婵这副模样是装出来的,但却也的确能感受到她的担心。

    说起来,楚婵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担心身为金大腿的他的安危,唯恐他出现任何意外。

    她这株藤蔓还没成长起来,依附的参天大树就已经坍塌了,她去哪哭去了?

    “秘境中如此危险,公子万一走错什么地方……”楚婵嗫喏道。

    “婵儿如此担忧我的安全,倒不枉我往日一番疼你。”

    姜澜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帮她将噙在眼角的泪迹擦干净。

    楚婵依在他的怀中,却是在用余光打量着凌竹韵,对于凌竹韵会跟随在姜澜的身边,她有些惊异。

    不过,此刻她明显感觉到姜澜身上似有法力的气息在涌动,气息和之前比起来,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莫非他在不知暗府的情况下,凭借着那枚信物,寻到了其中所在?

    因为此事涉及到她弟弟楚云的秘密,所以楚婵之前也在犹豫,要如何告知姜澜,但谁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便在紫霞山外和其分开了。

    凌竹韵见着楚婵等人到来,也是一阵惊讶,有种意外之喜。

    虽说看起来有不少师妹发生不测身陨了,但比起全军覆没都要好很多。

    当然,她也困惑,开口询问,为何之前会联络不到她们。

    “我们遇到了一个阵法,不幸被困在其中,是楚婵师妹帮助我们脱困的……”陈凝这时开口解释说道,神情自然,和以往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但有着命之道果的姜澜,一眼就看出了她生命特征的差异,知道她如今只是一具傀儡,真正的操纵者,其实是依偎在他怀中的楚婵。

    听到这番解释,凌竹韵更是惊讶了。

    “楚婵师妹的祖上和紫霞真君有不少渊源,所以对于此地有不少了解……”陈凝继续解释道。

    凌竹韵恍然,隐隐也猜到了姜澜那枚玉佩的来源。

    紫霞山外的阵法,已经破除,此地一片疮痍,周遭的大山都被推平了。

    秘境入口之处,一艘艘飞舟降临,各方仙门大教的长老到来,前来接走自己势力的弟子。

    早一步出来的散修,则是被留在了原地,无法离开,被要求检查。

    他们虽然脸色难看,愤怒无比,但都没有人敢于多说什么。

    血仙教事关重大,连大夏皇朝也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懈怠。

    哪怕是各方仙门大教,也不得擅自离开,需经过盘查,确定没有血仙教蛰伏的余孽后,才可放行。

    监天司的骑士,分列于四周,将秘境入口看守住。

    所有人身上弥漫着强横杀伐气息涌动,骑在一头头蛮兽身上,面覆甲胄,只露出淡漠冰冷的眼眸来。

    有修士离开秘境之后,察觉不对劲,就想要远逃,但才飞走没多远,便被监天司的骑士,骑着蛮兽追上,长枪横扫,带起一蓬鲜血,连同尸体坠落在地。

    如此景象,更是惊得诸多修士,面色发白,很多底气不足,心虚的存在,都是一阵胆颤。

    “长老,我对不起一众师弟们,只有我一个人苟活下来,那血仙教的人,太过于可恨。”

    “尤其一名叫做叶铭的男子,更是卑鄙无耻,心狠手辣,所有师弟都是被他给害死的……”

    秘境入口,人王殿的真传弟子齐恒一出来,便找到了人王殿的长老,面带悲痛之色,开始哭诉其中所发生的事情。

    问道古派、碧游洞天、天妖殿等势力的长老,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相比于人王殿,还活着一个真传弟子,像是他们则是全军覆没,没有任何人活着出来。

    对于齐恒口中的那名叶铭,他们实在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天衍门的长老,神色则较为缓和,天衍门此行竟然没有多少损伤。

    相比之下,算得上是运气好的。

    各方仙门的长老,见此场景,顿时一阵阵的不爽,凭什么天衍门竟然没有损伤?

    不远处的姜澜见此一幕,心里倒是耐人寻味一笑。

    他故意没有对天衍门的人动手,倒不是仁慈,而是将怀疑尽最大可能地减轻。

    若是连天衍门都全军覆没,所有弟子尽数折损其中,那么明眼人一看,都会往他们的仇敌对手身上所猜测联系。

    加之这几方势力,暗中联手,意图对付太一门,在这样顺堂摸瓜地联想下,难保不会怀疑起相国府和太一门来。

    对付这些势力,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圣女……”

    这时,一名老妪自云辇飞舟上出现,来到凌竹韵身前,询问情况。

    凌竹韵将所发生的诸多经过,如实告知。

    “哼,凌竹韵,当日若无你在村落前偏袒那叶铭,又怎么会被他所逃走,造成后面的祸患。”

    “各方仙门损失惨重,害的这么多同门惨死,你难辞其咎。”

    不远处的齐恒见状,当即选择发难,怒喝说道。

    当着诸多仙门长老的面,他将叶铭和凌竹韵相识之事抖出来,直言都是因为她轻信于那叶铭。

    最后才会害的各方仙门大教弟子惨死,一瞬间,便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问道古派、碧游洞天等势力的长老,心里正窝了一团火,无处发泄,此刻听齐恒这话,面色顿时就是一阵变化,纷纷看向凌竹韵。

    “圣女,这是怎么回事?”

    瑶池宗的那位长老,面色也是一变,忍不住询问道。

    瑶池宗虽然身为中天州顶级的势力,但也没如此大的底气和魄力,直面如此多的仙门势力。

    “长老……”

    凌竹韵面露愧疚、自责,轻纱下的红唇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虽说各方仙门势力的年轻一辈,不是她所害死的,但在齐恒那套说辞下,她的确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若当时就检查叶铭的须弥戒,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她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见凌竹韵沉默了下来,瑶池宗这位长老,顿时就是一呆,霎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个瑶池宗准圣女,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问道古派的长老,面色阴翳难看。

    韩一铭是他极为器重的真传弟子,如今惨死其中,多年倾注的心血,毁于一旦,如何甘心。

    “你若如何?”

    一阵略带哂笑的声音响起,将之打断。

    姜澜悠悠地走到凌竹韵身边,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问道古派那位长老,

    “问道古派一众弟子学艺不精,惨死其中,不怪自己,却怪别人,倒是可笑。”

    “别的仙门势力,怎么不见全军覆没?问道古派这么多年,长老弟子实力不见涨,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与日渐涨。”

    “竹韵圣女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倒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害的你问道古派弟子惨死?”

    “莫非血仙教,专挑你问道古派的弟子杀不成?无非是徒有虚名,如今尽皆惨死其中,脸上挂不住,想找个出气的罢了。”

    “竹韵圣女救我于血仙教的人之手,于我有恩,于我相国府有恩,她性格温善老实,但也不是你这老梆子可以随便欺负的。”

    他语气随意,但却蕴含一股冷意,

    “那叶铭性格狡诈,善于伪装,骗取竹韵圣女信任,多次袭杀于我,若无她所救,我此行恐怕已死于秘境之中。”

    “老梆子,你莫非想当着本公子的面,欺负她不懂辩解?”

    这话让此地一众仙门大教的长老,面色都是一阵变化。

    尤其问道古派那位长老,脸色更是一阵青白。

    他何等身份,可却被姜澜一口一个老梆子地叫着,偏偏他还不好发作。

    姜澜这个二世祖的名声,谁都有所耳闻,真把这无所顾忌、无法无天的家伙给得罪,那也只能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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