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多时,诗会来到了咏诗环节,一盆没有凋零的菊花,被摆在楼内中央。 除了喜欢独饮、聊天的文人外,有才学的文士皆聚集在一楼中央的看台下方,挥墨做诗。 今日有浔阳王在,气氛更加热烈,不少文士想要在这位王爷面前表现。 一首首咏菊诗词诞生。 送到了离裹儿与离闲手里品评,还有几位名士大家一起围观鉴赏。 不多时,燕六郎的身影出现在了浔阳楼内,不过除了欧阳戎、谢令姜以外,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燕六郎走到欧阳戎面前,坐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二人相顾无言。 欧阳戎给这位好友兼下属倒了一杯酒。 燕六郎仰头,一口气干光。 他注视了一下明府苍白失血的扎绷带手掌,沉默不语。 二人独坐,喝了一会儿,欧阳戎似有醉意,打开旁边窗户,江风入户,他眯眼打量外面风景。 这时,谢令姜走了过来,坐下陪他。 远处被人群热情簇拥的离裹儿也瞥了眼。 “大师兄,怎么了?”谢令姜关心问。 “要下雨了。” “嗯,今天这天气确实要落雨。” 久望窗外天色的欧阳戎,突然说: “那边好吵。” “哪边吵?” 欧阳戎指了指星子坊方向。 “大师兄又听到什么了?” 谢令姜不禁握住了他受伤右掌的手背。 “我听到…很多人因为那一尊大佛争的你死我活。” “什么意思?”谢令姜好奇。 “小师妹,我以前和你说旧时王谢堂前燕,说我们都得遵循大势规律,按道理,我不该死不奉诏的,应该忍住,应该在规则以内办事,就像辅佐浔阳王府一样。” 他回过头,平静说:“可是,当时我就是有一口气堵在胸中,彻夜难眠,不吐不快,甚至死不奉诏后,它都还积聚胸中,无法释放,它比幻听还要折磨人,小师妹,你说我该怎么办?” 谢令姜哑然无言。 欧阳戎寂静片刻,忽而拿起酒杯,站起身。 他步履略微摇晃,一边仰头饮酒,一边走向前方的咏菊人群。 …… 星子坊,一场杀戮清洗,接近尾声。 半空中那两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白眼老妪与白衣女先生不知所踪。 容真站在一座深闺朱楼内,是那位云梦二女君曾站立的地方,她环视一圈左右。 朱楼内已经乱作一团,几道娇小身影缩在桌子底下,她们是那位扎总角小女童的玩伴丫鬟,刚刚那位云梦二女君撤退前,只带走了这个扎总角小女孩。 “等等。” 她突然伸手,阻止了去拽桌下几個女童头发的鲜卑侍卫。 容真蹲下,朝这几个小女孩的卷缩身影伸手示意。 可是小女孩们却一脸惶恐,缩的更深了,远离她手。 容真低头看了看沾满血迹的纤细手掌。 她默然了会儿。 站起身,唤来几位正抄家的女史。 “这一家人先押下去,不准伤害她们,本宫改日亲自审讯。” 交代完,容真转身,走出这座宅子,来到街道上。 整个街道上,留下了数十具人或战马的尸体。 当最后一道浑身冒出“气”的身影倒下。 街道上还剩下大半的将士站立,他们一声不吭的开始收拾战场。 林诚、卫少奇等人松了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