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青铜画轴,裹儿念“曌”【5k,求月票!】-《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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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戎进入了紫色帷幔马辇,在低头倒茶、紫纱遮面的梅花妆小女郎对面的位置,盘膝坐下。

    “殿下前来,有何急事?”他脸色波澜不惊。

    离裹儿不答,环视了一圈左右,似是观察周围谈事的保密性。

    欧阳戎也东张西望了下,不过他担忧的,明显是避嫌,是孤男寡女共处一车。

    他语气有点催促之意:“有什么事,昨天下午在书阁不说?大早上的跑过来……”

    离裹儿打断道:

    “被北魏皇室缴走的疑似【寒士】的那副卷轴,是不是就是你上次给本公主浏览过的《桃花源记》真迹?嗯,从本州长史元怀民那里取得的?”

    欧阳戎不说话,多看了两眼离裹儿,后者继续凝声说:

    “它好像也是一份帛书卷轴,难道是同一个?正好,元怀民也是北魏拓跋皇室的后裔,很有可能就是它了……”

    欧阳戎正襟危坐:

    “多谢公主殿下提醒,在下回去验证下。”

    离裹儿朱唇顿住,清亮的眸光落在欧阳戎的脸上,似是打量了一圈。

    发现他气定神闲后,离裹儿轻轻颔首,继续垂目,优雅倒茶起来。

    “行,你知道这些就好。”她语气无所谓。

    欧阳戎看了眼马辇外、早晨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又问:

    “公主殿下还有事吗,总不会只是为了提醒在下,专门走一遭吧?”

    “谁专门来了?”

    离裹儿俏脸紧绷,语气冷淡道:

    “本公主是刚好要来这边逛街,上午在浔阳楼还有一场诗会……半路想起此事,顺路过来的,你不会以为……”

    欧阳戎挥手打断,瞧着有些赶时间: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公主殿下误会了,在下是说,要是没别的事了,就先走了,在下早上也有些事。”

    “哦,本公主也是。”

    离裹儿淡淡应了声,却没有立马走,忽然开口:

    “陶渊明是【寒士】的传奇执剑人,那他留下的东西是不是都不简单,你以前作为生辰礼送给本公主的那篇《归去来兮辞》是不是也是如此,难不成……它是剑诀?”

    欧阳戎沉默了,不置可否道:

    “不管是不是,公主殿下一定不要外传……还有别的事情吗。”

    “放心,本公主嘴比你严实。”

    离裹儿冷哼一声,盯着他表情看了会儿,继续低头倒起了茶,不过没有给欧阳戎倒。

    她语气淡然道:“没事了,不过你以后别天天跑来,滥竽充数的送一些打油诗给本公主了,还不如不送。

    “仔细想来,欧阳良翰,你还挺有心的,当初送本公主的一些礼物……那什么簪子除外,不管是《归去来兮辞》还是后面的《桃花源记》真稿,都是十分贵重之物,本公主之前有些误会你了,还以为伱对阿兄那边更偏心,就像是对本公主有什么偏见一样……”

    欧阳戎听着听着,脸色略怪。

    其实很想说,送那些东西的时候,他压根就不知道会这么重要,不然包不送的。

    例如眼下让其犹豫不决的夜明珠……

    离裹儿突然开口,打断了欧阳戎的走神。

    “欧阳良翰,其实说起来,你以前在龙城还送过本公主一样东西,或者说,不是东西,是一个字,现在看可能也很重要……”

    “什么字?”欧阳戎下意识问。

    离裹儿却偏开了目光,紫纱下一张小脸有些索然无味的摆摆手:

    “一看就是心思不在这里,不聊了,你走吧,本公主也很忙,很多人等着呢,走了。”

    这位梅花妆小公主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欧阳戎一头雾水,不过他赶时间,没再逗留,匆匆下车离去。

    离裹儿望着俊朗青年走远的修长背影,粉唇抿了下。

    这家伙看起来确实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啊。

    反正对待她阿兄,和对待她的态度,他包不一样的。

    离裹儿也算是习惯了,自嘲轻笑:“可送的东西,却都是本公主很喜欢的……”

    说到这里,停顿住,她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有些泛黄的宣纸。

    离裹儿打开这份在龙城县苏府时保留下来的宣纸,上面有一个墨字,是欧阳戎曾经的字迹。

    “日月当空,是为曌,好字啊……曌……也是你那日送的,话说,是不是也很重要呢……”

    “小姐,小姐。”

    离裹儿垂目出神之际,马辇外面传来包子脸小侍女的呼喊声:

    “欧阳公子走了,咱们现在去哪呀,大清早的起来,好困啊,昨天不是说今天没什么事吗?”

    离裹儿迅速收起了宣纸,塞入怀中。

    “回府,补觉。”她没好气道。

    “好耶。”

    彩绶兴高采烈。

    ……

    “良翰兄,我要严格批评下你。”

    “批评什么?”

    “冬梅在你这里,都要饿瘦了!真是不知珍惜,欸。”

    “驳回。”

    “?”

    承天寺,元怀民的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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