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228 果然, 过了一会儿后,穿着便装的警察们上来了——索德曼的飞利浦人还是挺多的,毕竟隔着海峡, 双方贸易频繁,很可能误伤, 所以这几天抓捕的先头部队都穿便装。奥尔和他们也算是做戏做全套。 两人乖乖跟着抓捕的队伍走了, 还坐了一趟囚车, 这对钱德勒来说也是十分新奇的体验,囚车里黑洞洞的,只有手掌大小的窗户,传进的一丝光明, 但是这里很安静, 是个思考的好地方。当他们在警局前门下车时,钱德勒看见,那栋出租楼里他们见过的三个人也正十分开心地从另外一辆警车上走下来, 但让他们开心的, 不是赏金。 “我们帮上忙了吗?我们抓到坏人了吗?”小姑娘一个劲的问着,瘸腿老人和大汉的眼睛里也有期待。 “假如是真的囚犯,我们不会让举报人和他们碰面的。”把两人带回来的亚伦说着。 接下来,“囚犯”和“举报人”来到了同一间会议室, 不过,这时候钱德勒和波罗斯泰重新换上了红色的警服。 三人看着他们有点奇怪, 直到奥尔走了进来,那个瞬间, 三人的眼神都变了!那种兴奋和喜悦……钱德勒觉得,自己真的看见了光明神,也不会兴奋成他们这个样子。 “谢谢你们, 先生们,还有这位女士。”奥尔面带笑容,对着小姑娘点点头——女孩迪迪看上去要晕过去了,“这两位先生是来自其它区域的警官,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鱼尾区能这么快地清理掉坏人。用语言很难解释,所以,我请他们亲身测试了一下。十分感谢你们,你们向他们做出了最清楚明白的展示。” 钱德勒愕然,虽然奥尔请他和波罗斯泰过来站一会儿的时候,他就大概猜测到会发生什么了。但真没想到,奥尔就这么说了实话。对了,刚才小女孩也说过“蒙代尔先生支付不起所有孩子的学费”…… 这种话就这么说出去,难道不会打击到他们的信心吗? “哈哈哈哈!”“让别人看看我们鱼尾区人的厉害!”“不过这样我们是没抓到坏人吗?” “不,你们抓到了。虽然他们是假的,但他们就是坏人。不过,未来在面对罪犯时,请先请保护好自己。”奥尔收起笑容,眼神严厉地看向小女孩,“特别是你迪迪·维兰特小姐!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除非必要,否则不要近距离与危险人物接触吗?” “可、可是,波比大叔的脚……我、我错了。”qaq “我宁愿歹徒跑掉,也不希望你们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奥尔摸了摸迪迪的脑袋,女孩立刻就乖巧地认错了。 然后,奥尔转过头去,把两个大人也数落了一遍,在两大一小都垂头丧气后,却又亲自给他们颁发了荣誉徽章,以及奖金。 三个一脸灰色的人,就又快乐了起来。 三人把金徽随便数数,平分了——小女孩也得到了三分之一,而不是象征性的几个小艾柯(面值0.5或0.25的)。反而是那个只比小艾柯大一圈的荣誉徽章,他们小心地放在掌心上,不住地看着,笑得合不拢嘴。 三个人走了,钱德勒和波罗斯泰来到了奥尔的办公室。 “啊……我知道为什么你说鱼尾区的方法,没办法用语言来解释了。”钱德勒满脸的感慨,“确实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解释,你们区里的民众,有着可怕的向心力,还有……归属感?” 钱德勒的话,其实也是让奥尔恍然大悟的,他自己之前都没想到这两个词:“还有别的。我的母亲曾经教导过我一句话‘仓库充足的人,才会知道礼仪。衣食无忧的人,才会知道荣誉与耻辱’。 鱼尾区的情况,也和民众都有稳定的工作有着很大的关系。他们的收入稳定,饮食和住房稳定,才能有稳定的家庭,和睦的邻里,有维护自己社区的安定繁荣的心思。” 波罗斯泰听到奥尔这么说下意识就想反驳——整个索德曼那些住满“仓库充足、衣食无忧”这类人士的社区还少吗?为什么那些社区都不像鱼尾区这样呢? 可这个疑问刚刚涌到嗓子眼,他自己就想到了答案。因为那些社区的警察,不像鱼尾区的啊。 皇家警察系统里的自己人都知道,鱼尾区的警察是整个索德曼执法最公正的一个团体,不过其他区的警察这么评价他们时,有取笑,也有嫉妒。 取笑是因为作为皇家警察,竟然放着那些来钱的事情不干,一群傻瓜。 嫉妒是因为鱼尾区有个极其有钱的蒙代尔警官。鱼尾区警局总会发各种福利券,衣食住行都有。他们的警察宿舍是所有区的警察最好的,他们本人能免费到圣·安德烈斯医院治病,家属也在奥瑟尔兄弟银行由警局购买了医疗保险,每年医药费超出1金徽,就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孩子也在鱼尾区的学校里念书,免学杂费,有免费的早餐和午餐。 其余还有一大堆外人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福利,进入了鱼尾区警局,捞钱有用吗? “还有信任感。”但波罗斯泰还是加了一句,说完之后他感慨地叹着气,“信任感……” 钱德勒也与他一起感慨:“是啊……没错。甚至该说,信任感才是基础。不信任哪里能有归属感,有向心力呢?我们走了,既然没办法学,其他区大概又要抽调你们局的人手了。” 奥尔点头:“我会做好准备的。” “其实去年的时候,警察和民众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到了门口,波罗斯泰抬头看着黄昏的天空,喃喃地嘀咕。 “那个什么……荣誉教会?荣光教会!荣光教会被剿灭了那一段时间后?” “对……”那时候我和我妻子逛街,经常能收到民众的小礼物,波罗斯泰笑了笑,“可过了两个月左右,一切就都恢复了。甚至有些人更怕我们了,我当时觉得有些遗憾,但很快就无所谓了。” “啊,是吗?” 两个人都相对沉默着,他们的马车也来了。 这天晚上八点,在奥尔家蹭饭的亚伦刚坐下织毛衣,就听见了门铃声,他站起来,靠近门口的时候,闻到了一个意外访客的味道——波罗斯泰。 他穿着便装,看来不是总局出来什么紧急事件。 约德尼已经上楼去叫奥尔了,没一会儿,只穿着衬衫和长裤,脚踩一双拖鞋的奥尔下了楼。 “打扰您了,殿下。”波罗斯泰在门口行礼。 奥尔将他引到了一楼的小客厅:“有什么事吗,波罗斯泰先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