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乾清宫内-《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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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宫里,和他真正贴心的人也只有皇后一人了。宦官、宫女虽是尽心尽力的服侍,更多有忠心之人,但毕竟只是奴才。

    好些事,好些话,他也不可能跟些奴才们说,能让他真心相对的,只有他的皇后。

    他当太子的最后一年娶了太子妃,那是他身心最煎熬的一段日子。是当时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和他相濡以沫,听他诉说愁苦,陪他弹琴、作画、诗书唱和。那一段时光正因为有了皇后的陪伴,才让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份暖意。

    正因为有那段时光的相携相伴,他们如同民家的夫妻一样,双宿双栖,举案齐眉,故而感情才愈深。即便他登基后,也未纳妃嫔,如当初一般。他每是遇到些烦心事,也依然如同往日一般,说给皇后听。

    虽然皇后很多时候都说不到点子上,他也没指望皇后能说出个什么精妙的言语,只要听她说,陪她笑,朱佑樘便觉得安心了许多。

    大概是皇后身上的单纯,少有心机,在这后宫之地,难得的有一份真的原因吧。

    他也很少从皇后的身上看到太多的沮丧和悲伤,她的笑容时常挂在脸上,仿佛没有烦恼的样子,很让人动心。

    还有,说来也怪,皇后性子娇憨,并不是那种文静温婉之人,虽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皆能,但偏偏没有养出娴静的性子。和平常人们所定义的大家闺秀很不相符,可是他还就偏偏喜欢她的这种性子。

    正是因为这份喜欢,让他事事愿意和皇后分享,他也丝毫不愿皇后受丁点委屈,即便是和宫内的太皇太后比起,他也多是向着皇后多些。

    就拿太皇太后娘家周家来说,他们得的封赏和照护,可全然无法和皇后家的两兄弟相比。

    不能想那两个混账!

    朱佑樘一想到那两个不成器的,心里就有些憋闷。

    “陛下……”

    正此时,一名老宦官来到殿内,迈着小步,脚步却是飞快的行至朱祐樘身边。他手中托着一本奏本,躬着身子恭敬的递到皇帝跟前。

    他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同时兼管着内廷御用监的大太监萧敬。

    朱祐樘闻言抬头看了萧敬一眼,接过奏本尚未打开,顺口问道:“可是有急务?”

    “陛下,非是急务,但也算是急事,本子是晚朝前刑部经通政司递上来的。内臣刚整理本子时瞧见了,赶忙就给陛下送过来。”

    “怎不送去内阁?哦?刑部?”

    朱祐樘先是应了一声,按如今的奏本流程,当是先到通政司再到司礼监,司礼监整理后发到内阁,而后内阁票拟上陈,程序就是如此。司礼监怎就直接上陈?

    只是刚一想到刑部,他随即眉头一动,问道:“三司会审寿宁侯、建昌伯案的上本?”

    “回禀陛下,是的!”

    朱祐樘也只是问,在箫敬回话的时候,他已打开了奏本看了起来。

    朱祐樘是皱着眉打开的奏本,可看着看着,眉头时开时紧,等到看完后,他的脸上却多了几分复杂,甚至有些许怒燥之气。

    “本子你看过了,当时大堂内的情况具体如何?”

    萧敬听得问询,从怀中取出两张对叠的白纸,递上之后,恭敬回道:“陛下,奏本只是记述了案审结果。和奏本同时上陈来的尚有堂审案卷一份,经内臣确认,于实际相符……”

    “案卷!?”

    朱佑樘默念了一声,拿起了案卷,再次看了起来。

    稍顷,朱祐樘放下案卷,问道:“属实……那么,也就是说,却是寿宁侯开审之始就提出认下罪责?前后对话,一应过程,皆是不差?”

    “是的,皆是不差,且当时寿宁侯的神情很真,而白尚书的心情稍有些不美!”

    箫敬如实回答,不论立场如何,这些实面上的东西,无需言辞混淆,当时不少人在呢。

    “呵呵!真吗?”

    朱佑樘下意识的笑了笑,只是笑过之后却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瞬间就收敛了笑容。

    略一思忖,他吩咐道:“李广,去前面瞧瞧,内阁今日哪位阁老当值,请来见朕。唔,看三位阁老是否都在,若有不在的,派人去他们府上传话,让他们一并过来。”

    “奴婢遵旨!”

    李广赶忙应下,脚步轻快的出的殿去。

    吩咐下去后,朱佑樘未再理会身边的箫敬,自顾自再次批起了奏章。

    时间缓缓过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广回来了。

    进的殿内,通报道:“皇爷,内阁三位阁老已到,正在殿外候着。”

    “传!”

    “陛下有旨,召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入殿见驾!”

    过不多时,三位内阁大臣稍分先后,走进殿中,一齐出现在朱祐樘面前。

    “臣,刘健!”

    “李东阳!”

    “谢迁!”

    “参见陛下!”

    三人依照礼仪,拱手一揖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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