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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肝摩擦著下巴，“用嘴巴說的謝謝太沒誠意了，你打算怎么謝我啊？”

    “那……我明天請你吃飯？”

    “喂！你明天本來就該請我吃飯好不好，換別的。”

    謝言沉默片刻，似乎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她，半晌才說，“張姐說，從今天下午開始就接到很多媒體采訪的電話，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福利院會有相當大的曝光量。只要有曝光，有熱度，就有關注。這是個好現象，說不定孩子們的命運都能因此改變。”

    “所以呢？”

    “所以……”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吸口氣說，“所以不管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不會拒絕的。”

    “呦！你不怕我讓你去殺人放火啊？”

    謝言反問，“你會嗎？”

    “……”

    好吧。

    不會！

    心肝舔舔嘴唇，想了想，又問，“那我要讓你做我男朋友呢？”

    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

    就在心肝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謝言說話了，他聲音有些為難，“心肝……”

    “……”

    他沒拒絕，心肝沒高興，相反，還有點不爽，“你這人有沒有原則啊，聽我提這么個不合理的要求，就該毫不猶豫地拒絕好嗎！你還猶豫……那今天這事兒要是換了別人……就那個羅笑笑吧，要是她做了同樣的事情，讓你做她男朋友你也猶豫著要不要答應？”

    謝言沒說話。

    隔著電話，心肝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以為他沉默就是默認了，她的氣更不打一處來，“謝言，你這人簡直……簡直……”

    “……”

    謝言又是長久的沉默，半天才好笑地說，“我猶豫是在想怎么拒絕，才不會傷你自尊心。”

    “……”

    心肝瞪眼。

    意識到自己會錯意，她摸摸鼻子，小聲說，“咳！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挾恩求報太沒品了。我蕭心肝是喜歡你，但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逼迫你跟我在一起的。搞得好像山大王逼良為娼似的。我又不傻，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再說了，感情要不是你情我愿，那談得還有什么意思。”

    “嗯！”謝言輕笑一聲，“所以你想我怎么謝你？”

    “……”

    心肝卡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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