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文言兄,林公对这位冯公子如此看重,莫非真的这位冯公子已经和小姐约为婚姻了?”曹煜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东厢房那边,问着正在认真审视着文案的汪文言。 “唔,子翼,你也看出来了?”汪文言最后一道审查了方案,搁下笔,点点头,“差不多吧,怎么,有些意外?” “嗯,不意外,倒是挺为林公高兴的,这几日林公脸色都要好看许多了,不过郎中也说林公……”曹煜观察着汪文言脸色,“或许郎中判断有误,……” 曹煜是个比汪文言略小好几岁的矮瘦文士,秀才出身的他说来也是官宦之后,不过他这个官宦是前明时候了,祖辈在前明曾经担任过巡漕御史,也就是乔应甲担任过的职务,不过大周立朝之后,他家便破落下去了。 他家庭自幼贫寒,考中秀才之后两度秋闱失利,便死了这条心。 先是在县里找了一家族学当西席,后来主家过于吝啬,每年束脩所得实在难以维系一家子生计。 他是上有老,屋里有妻女,除了一个寡嫂和两个侄儿外,下边还有两个未成年的 成年的弟弟需要抚养,所以也是迫不得已才又寻找收入更丰厚的职位,最终投入都转运盐使司衙门里给林如海当幕僚。 他时间上甚至比汪文言还早一些,但是主要是从事文案策划和书写,比起汪文言的丰富经历来,他就要逊色许多,所以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一直唯汪文言马首是瞻,二人关系也很密切。 汪文言摇摇头,“林公的病怕是很难治愈了,林公也很坦然和我说起过,……” 曹煜脸上也掠过一抹感伤和遗憾。 说实话林如海带他们这帮幕僚不差,他在来给林如海当幕僚时,在县里给旁边一家族学当西席,一年所得束脩不过三四十两银子,寻常家庭倒是够用,但是他是一大家子,这就捉襟见肘了。 来了都转运盐使司衙门后,当年林如海给的薪俸就高达一百二十两银子,而到了年底更有四十两额外赏赐,加上平素里零七八碎的恩赏,一年收入可达接近两百两,比起原来当西席时涨了何止四倍? 今年他的薪俸已经涨到了一百六十两,算下来一年收入已经超过二百四十两了,所以他很珍惜这个位置。 但是东翁的病重也打破了他一直在这里干下去的幻想。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他是林如海私人幕僚,林如海病故甚至因病致仕,他都只有另谋生路。 可现在要谋到一份像现在这样滋润的生计谈何容易? 而且他也不像汪文言那边在外交游甚广人脉广泛,便是失去了这份工作,要另外找一个东家也不难。 见曹煜脸上的神色,汪文言便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这也是他想要和对方好好谈一谈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