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志仁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冯紫英来了,这半年如此多的劫难祸端,只怕自己不是主动致仕就是去职待参了。 “府尊过谦了,紫英不过是协助府尊处置事宜,若无府尊指引,许多事务紫英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从何下手,要说起来,紫英还要感谢大人这一年来对我的指导,才能让我学得许多其他人恐怕不会教授的精髓呢。” 冯紫英这番话也是出自肺腑。 因为知道自己迟早要走,所以朱志仁倒是没有保留什么,能教的都教了,甚至也开始把他的一些人脉资源和下属也在潜移默化的移交给冯紫英。 &nbs sp; 这在其他地方是很少见的,这也算是朱志仁对冯紫英的一份酬谢,当然也有意要为自己一些下属安排后续的意图在其中。 朱志仁满意地点头微笑。 对于冯紫英的谦虚态度,朱志仁很是欣慰,在京师城中都传言冯紫英名声太大,成为北地青年士人领袖,但是却很孤傲不群,像京师城中许多文会诗会都邀请其到场,但是都被他断然拒绝。 从其考中进士到庶吉士再到翰林院修撰,几年里竟然没有参加一场文会诗会,无论是皇子们举办的,还是一些名流士绅举办的,他都一概不参加,这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不满,好在他也是一律不参加,也算是一视同仁,所以虽然有些不满,但到还没有发展到有攻讦诋毁的言论。 冯紫英一边说也一边浏览着朱志仁交给他的公函。 是户部的公函,里边还夹杂着长芦都转运盐使司的一份公文,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永平府要调查处置当地劣绅勾结倭寇侵占掠夺长芦都转运盐使司的惠民盐场一事,而且在信中直接提及了几人,还指出包括乐亭亦有匪绅参与其中。 “张慎言出任长芦巡盐御史了?”冯紫英略感惊讶。 “怎么,紫英你回京一趟,还不知晓?”朱志仁含笑,“嗯,论理呢,你该去拜会一下的,他可是汝俊公的得意门生呢,要说和你有些渊源才对。” “府尊大人所言差矣,金铭兄是和乔师是同乡,金铭兄是泽州人,但却不是乔师的学生。”冯紫英解释道:“金铭兄也是一个做事认真之人,乔师对其倒是很赏识,只是没想到长芦巡盐御史这个差使落到他手上,若是早十年,这个位置倒也是肥缺,但是这几年长芦都转运盐使司运转不灵,问题颇多,北地地方官府都颇有怨言,这大概也是朝廷让金铭兄来出任巡盐御史的缘故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