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魂 各负敌手-《时瞑传记1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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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瞑创界·银魂宇宙』
轰轰轰——
碧天玉林外,正在上演激烈非常的战斗,罪邪与诸天联军混战一团,战起万千杀机。
随之而来的是连锁大爆炸,崩坏了大地,毁尽了草木,石雨乱飞,烟尘激荡。
血腥凄艳,染红一片天幕。
倏然,凛冽寒芒贯穿战场,劈向碧天玉林破裂的缝隙一角,欲打开更大的口子,让罪业涌进。
殊料,结界师少年‘墨村良守’从浓雾窜出,划指结印,数十面界墙拦阻剑光去势,横插前方,如同,万古不朽的丰碑,挡在了罪影剑者的面前。
此招,反而激起了银白长发的剑者战意,他放开喉咙就是一吼,剑式跟着变狂,搅起风云力,更加残暴,更加缭乱,直撞界壁本身,顿发,震耳欲聋的炸响。
一连击破二十来壁障,去势未衰,仍旧一往无前,强势霸道。
而在别处战场,显露真身,由死复生的〖罪忍·地雷亚〗,凭一己神速,游战成年版志村新八与神乐,淡然施展高深忍术,将他们玩弄股掌之间,尽显强者姿态。
另有,三强罪影牵制骑士全军,凶目男子一手举枪,一手托起火球,毁灭之招震撼全场。
黑甲女武神,高举庞大污秽魔力凝聚的光剑,斩击八方,破灭一地又一地。
红眼巨汉,开启狂战模式,无骑士敢于他刚正面。
僵持之下,假面骑士全员,竟无一人能跳出战局外,支援其他。
三方战场,竟都陷入胶着状态。
战圈外,某名罪者被双拳燃烧暗金火焰的拳击手、玩弄小刀的王子和披着斗篷的婴儿,以及,背着几把电伞的穷酸脸大叔保护其中。
神秘罪者双手撑天,一连串晦涩的咒文,从他口中急出,随即,一股诡异的邪力冲上九霄。
不久,暗云盘旋,紫电霹雳,一点赤红由云心越点越大,最后,染成一片赤霞。
战场众人纷纷抬头,面露震撼,交手速度不由慢下,顿被此时,忽然加力的罪者压制逼退。
只见,云海撕裂,一颗巨大无比的赤红陨石,撼天动地,直坠而下,砸在碧天玉林的结界之上。
登时,无匹的冲击,震覆乾坤,压爆空间,掀翻地表,激气狂流。
撞击的中心,毁灭之能澎湃,白茫亮眼,什么也看不见。
炸声轰鸣,惊彻耳畔,只闻一声脆响,结界屏障,粉碎成灰。
紧接着,碧天玉林内,响起无数生灵的尖啸,林木倾倒焚毁,几道人影,在光焰中化作飞灰。
大地凹陷蒸发,白雾弥漫,陨石也在结界消失的刹那,被反震击碎。
残余的波动扑袭四方,将方圆千里夷为平地。众人不及反应,被碎石掩埋。
许久之后,能量散去,火焰渐熄,浓雾依旧滚滚,碧天玉林原址,只留一个焦黑的陨石大坑,散落着点点火薪。
……
“此林,乃诸天战死的英魂所化,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啊!”
废墟之地,邪气汇流,黑暗中,一道霸邪的身影,自虚无走出。
双眼冰冷而幽红,充满极强的杀性和疯狂,一头赤黄叠色的长发,张扬狂舞,显示出不凡的魔姿。
这名罪者,便是入侵此界的‘罪影众’之首——〖武罪虚魂〗。
在他周围的脚下,土地,突然,隆起。十影罪者飞出沙土,回到武罪虚魂身旁。
同时,在前方,另一处土丘炸开,数十道人影跃出地面,与罪影众隔空对持。
曾经的森林,已变成一方焦土,不存生机,只有一个巨大的坑洞,在那冒着浓烟翻腾。
还有,安静的如同死寂般的天地,只闻嗖嗖悲凉的风声,在人心底哭泣。
都没了,木屋与人,都没了。
离坑洞不远的焦土下,有三道狼狈的身影,从碎石断木里爬出。
他们的身上和脸上,沾满了黑色的灰烬,衣衫褴褛的外观,让他们看起来和乞丐无异。
年轻一点的男子,扶着勉强可辨身着粉色和服,散开头发的女子,站在银发男人的身后。
三人怔怔的望着前方,瞪着渗满泪水的空洞目光,摇摇晃晃地走向陨坑。
茫然的脸庞,只有嘴角在下意识的哆嗦。一步一步,走的如此艰难沉重,好似,一个被天神抽走所有生命的傀儡,迈动着僵硬步伐,走近坑洞边缘。
什么也不想,大脑空空荡荡,心里,只有最后一点纯粹的祈愿,支撑着他们来到热浪扑鼻,烟雾缭绕,煋火点点的陨坑边界。
投下视线,只看到深邃的坑底,除了浓浓白烟,唯于黑色的灰烬。
扑通一声,坂田银时跪倒在地,失魂的脸上,再无任何表情。连最起码的悲伤,都没了。就好像,他的心也跟着死去,肉身变成空壳一般。
灰败染尘的银发,了无生气的垂掩住黯淡的面孔,散光的视线,因为,看不到他物,而模糊起来。
空白的脑内,浮现一幕幕过往,一个个熟悉的人物,犹如,走马灯翻过心间,银时无声念叨,一个又一个名字,从他嘴中漫出。
“新八、神乐、小猿、九兵卫、澄夜……”
“为什么……为什么……”
银时低着头,无言痛斥,为什么只有他们被英魂保护,活了下来?!
为什么新八神乐他们要死去!为什么,上天要让自己再一次卑鄙的苟活下来。
是的,同样的场景,再一次失去重要的人,再一次无能为力。
正如当年,为了救老师,他与高杉晋助、桂小太郎三人举兵掀起反抗的狼烟,最后,失败被擒。
坂田银时被天道众逼着,在杀老师和救同伴之间,选择,是杀老师救同伴,还是,杀同伴救老师?!这两种都无比残酷。
最终,坂田银时理解到老师不希望他们选择自己,手足相残,抱着赴死的决心,让银时砍下了自己的脑袋,从而救了同伴。
那一刻,无能为力的银时,曾想过跟随老师一起死去,可命运,却让他经历种种苟活下来。
这一次,难道,也是吗?!
亲眼看着同伴死去,自己什么也拯救不了,只能,卑微的苟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啊——”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死?为什么又让我这样活下来,为什么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
银时双手抓起两侧的头发,陷入极其痛苦,悲狂的疯态,他不停地嘶哑低吼着为什么,像是要向这天、这地、这命运咆哮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
在坂田银时身后站着的两人,望着银时那垮下的脊梁,心中,顿时,一片涩然。
冲田总悟麻木的脸,揪起一抹痛楚,他手中的刀,轻轻颤动,似极力压制着什么。
志村妙抬起破碎的宽大袖口掩面,无声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淹满了眼眶,滑落在悲伤的外表下。
一直以来,温柔而又坚强的心,此刻,也早被伤的千穿百孔,破碎不堪。
“小新、神乐、九兵卫……”
念着弟弟和大家的名字,志村妙的胸口,更疼了。
失去,是人最大的不幸;死亡,是人最不愿面对的事情。但无论失去的是什么,死去的又是谁,都令人感到难过悲伤。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志村妙纤细的胳膊,志村妙停止了哭泣,她愣住了,放下衣袖,看向那只手。
那只手,源自背对着阿妙的银时,那手是如此冰冷、不安,发着抖。
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天地之大,却无他留存,茫然不知所措,害怕与孤独。
志村妙湿润的眼眶,在这一刻,柔弱温和,她的心中升起莫名的勇气,让她握住了那只发抖不安的手。
柔软的掌心,传递出的一丝温暖,令几乎情绪失控的银时,头脑瞬间清明。
他下意识伸出的手,意识到此时,手心的温度和柔软,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握紧。
如同,握住了定魂之柱,让他茫然无依的心,有了依靠。
他,还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可以保护的人。
这一次,一定要保护好。
……
废墟之外,忽然,传来一声恶魔低语。
“一切光明和希望,当与变数一同消失。坂田银时,你,只能死,不能活。”
嗖的一声,一道霸邪身影,瞬息而至。
右脚先临,踏碎了地基,无数石块炸飞开来。惨烈逼人的杀气,铺天盖压,瞬间,震慑了银时三人。
来者抬起粗壮的手臂,握起巨大的拳头,挟带邪气旋流,对着银时的面门,直接揍了上去。
就在银时的脑袋,将要被那巨拳打爆一刻,一面灰色的极光幕,突兀出现,插进四人中间。
身附品红机甲战衣的帝骑‘门矢士’,迅步迈出,开启战鬼模式,提臂交叉硬抗罪首这霸道的一拳。
嘭!
登时,帝骑‘门矢士’承受巨压,单膝迫跪,深陷地坑。绿色复眼头盔下,眼白充红,嘴角溢血。慵懒的脸上,显出一丝痛苦的扭曲。
边野大地裂开千痕,气流爆散,纷纷炸开。音鸣响耳造幻音,晕眩之感急上头,几人顿感不适。
门矢士忍痛怒啸,反控他背后的极光幕,立即翻转,吞没罪首,丢入未知时空。
银时三人不及换息,一霎的战斗,又生变数。只见,前方空间,倏然破碎,先前消失的武罪虚魂,凭借诡力,轰开界壁,再一次重回人间。
伤势颇重的门矢士,强压骨骼断裂的疼痛,起身将银时三人护在背后。
忽然,远方再见一道漆黑剑芒斩来,撕碎大地,穿破空间,威势浩荡,罪业滔滔。
就在剑芒削命刹那,两方冲出两道金红剑柱,倾倒横阻漆黑剑光,刹那间,双双抵消,爆炸稀化。
嗖!嗖!
数道破空异响,将废墟外的战火牵引而至。诸天联军与原罪一系,战到激烈癫狂,忘我至极。
罪者也在此时,纷纷露面。
黑甲女武神首现真身,乃被罪业污染的骑士王saber,不列颠传说中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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