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谷晨羽心中充满了悔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忙向周敬云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周敬云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然而,周敬云却故意把脸扭了过去,来了个视而不见。 开玩笑,刚刚周敬云差点因为谷晨羽阴沟里翻船,现在不主动找谷晨羽的麻烦,谷晨羽就该烧高香庆祝了,周敬云哪里还会去帮谷晨羽说话? 谷晨羽脸色再变,心中升起一股绝望的感觉,羞愧地低着头,嘴唇嗫喏,说不出话来。 突然,陈天阳轻蔑一笑,随即神色凛冽,眼神睥睨,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然而从刚见面开始,你就在一直针对我,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呢,莫非,你以为我陈天阳是任人欺负的不成?” 周围众人都暗暗点头,事情的起因他们都看在眼里,的确如陈天阳所说,一开始的时候,是谷晨羽各种讽刺陈天阳,找陈天阳的麻烦,现在谷晨羽输给陈天阳,也算是咎由自取。 谷晨羽心中更加羞惭,脸色更加难看,低着头赔笑道:“陈……陈大夫,打赌的事情,本来就是酒桌上的玩笑之言,希望陈大夫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心中鄙夷。 刚刚谷晨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看他的架势,巴不得把陈天阳赶出省城呢,现在输了赌约,就改口说是开玩笑,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实在是不够男人! “其实,你履不履行赌约,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你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陈天阳冷笑,气势凌人。 谷晨羽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不用履行赌约,就算被陈天阳用言语讽刺几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我能搭上周敬云这艘商界巨轮,就绝对有把握能在长临省商界如鱼得水,甚至是飞黄腾达,到时候,我一定要报今日之仇,让陈天阳跪下给我道歉!” 谷晨羽心中刚冷笑了两声。 突然,只听陈天阳神色睥睨,继续道:“但是,我陈天阳的赌注,从来没人能够赖掉,从此刻开始,只要听到'陈天阳'三字,你当主动退避三舍,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陈天阳一挥衣袖,坐回了餐桌,似乎懒得再看谷晨羽半眼。 谷晨羽脸色大变,还想挽救一下,急忙道:“陈大夫……别……” 突然,周敬云主动向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沉声说道:“谷晨羽,愿赌服输,你既然输给了小陈大夫,我希望你能履行赌约,主动离开惠凤楼,否则,要是让我主动请你离开的话,怕是以后会连累你老师詹禹老先生颜面无光。” “周会长……”谷晨羽嘴角满是苦涩。 他知道自己目前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就算强行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连那幅一亿华夏币买来的《洛神赋图》,都给落了下来。 等周敬云等人重新围着餐桌坐下去后,周敬云呵呵笑道:“好了,现在惹事的人终于离开了,大家也能尽情为小陈大夫庆祝了,不过话说回来,谷晨羽也算是少有的蛮有才华的年轻人,可惜心胸有些狭隘了,可惜可惜。” 陈天阳淡然一笑,举杯饮酒。 很快,酒桌上的气氛再度热烈起来,似乎谷晨羽故意找麻烦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乔凤华几杯清酒下肚,脸上红扑扑的,端的是艳光照人,她坐在陈天阳的身边,心里美滋滋的,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好奇地问道:“对了天阳,我现在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洛神赋图》,就那么笃定谷晨羽拿的《洛神赋图》是赝品?万一他真的找到真迹呢?” 此言一出,周敬云、乔敬仪等人纷纷看向陈天阳,同样露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