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天未亮,起床号响起,打破部队的宁静。厉恩羡转了身,浓浓倦意的嗓音,“菲,起床。” 袁洁菲在上床拿被子盖过头,‘嘤嘤’两声,“起不来。好困。” 今天原计划是早起清晨天未亮到日出的部队,预计拍一周。 现在厉恩羡脚受伤,只能先搁置。 厉恩羡努力撑开双眼,再眯了回去。几秒后,像下定重大决心似的,她‘蹭’地一下子坐起身,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有些迷糊,下一秒还是掀开被子起床,双脚落地,准备站起身,‘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倒回床来回滚了几圈,眼角闪出泪花。 她忘记她脚受伤了,这下是真醒了。 袁洁菲乍醒,惊慌问,“怎么啦?” “忘记我扭到脚了。” ‘砰砰砰—” 铁门被敲。 “厉恩羡,你怎么了?” “……” 厉恩羡抬眸看袁洁菲,一脸看吧,他耳力极佳的表情。 “没事。” “开门!” 厉恩羡爬起身,扶着床跳了几步去开了条门缝,探出个头,声音软糯喊了句,“齐队早呀。” “早呀,厉小朋友。”齐奕峰揉了把她脑袋。 厉小朋友穿着睡衣,眼神清澈纯净,笑容温柔治愈,她五官无懈可击,日常素颜居多,现在的她没有工作时的高冷和严肃,像一阵自由的风,看着让人欢喜,又嫩又可爱。 “进去洗漱吧,我在外面等你,慢慢来,不要急。” 厉恩羡非要叛逆一作,笑着说,“齐队,你找根拐杖给我吧,大家都起来活动,影响你形象就不好了。” 齐奕峰舌尖顶顶腮,“拐杖有我好用?” “上洗手间的时候比你好用。” 说完,头往屋里缩,‘砰’关上门。 齐奕峰舔了舔嘴角, 这小朋友真他妈越来越有能耐, 气他仅需一句话。 * 训练场笼上一层金光,小兵崽们的汗熠熠发光。 厉恩羡坐椅子上研究她新相机,吴导听袁洁菲说完厉恩羡受伤事情经过,他摇了摇头,有些心疼,“恩羡,你这两天就坐着。” 袁洁菲继续抱打不平,“恩羡还不准齐队帮她教训顾静宁,说她是医生,还得看诊救人。”说完,袁洁菲脸鼓了像个包子。 吴导笑了声,“狗咬你了,你也不会因为生气,去反咬狗一口吧。” 袁洁菲恍然大悟,“有道理。” 在一旁默默将事情经过也听了一遍的齐奕峰,目光落到认真研究新相机的厉恩羡,“我问过军医了,他怕技术不过关,晚点我带你去军区医院?” 他顿了顿,“要不就敷药?他说真得会很疼。” 厉恩羡抬头,“没事,我现在过去找军医。”说完,准备去喊袁洁菲。 “这批新兵崽不错,不过比起当年我们那批还差点。” 耳畔传来低沉的男声。 “再训训就好,这是我们部队猎鹰突击队队长,齐奕峰。”是高首长的声音。 齐奕峰敬了个礼,“首长。” 厉恩羡转头看,愣了一下,嘴角上扬,“野爷。” 齐奕峰愣了一下,高首长也是,“野子跟小厉认识?” 齐奕峰打量陌生男人年约五旬,身材魁梧,体格矫健,皮衣黑裤,是当过兵。 野爷慈祥一笑,“认识,还很熟。” 她爸对她老板,从小看着她长大,能不熟? 厉恩羡自幼就随和,不准他们喊她‘大小姐’或者‘厉小姐’,喊‘恩羡’,不然脸会鼓得像包子。 他一眼见到厉恩羡裹着白纱布的脚,“恩羡,脚怎么了?” 厉恩羡心虚缩缩脚,讪笑道,“小事。扭了下,没什么大碍。” 野爷之前是她爸贴身保镖,怎么可能会无端端出现在这。 领导下基层,偏偏遇到她…掉链子的时候,厉恩羡无奈瞅了眼明晃晃的白纱布,叹了口气。 死定了,得收拾包袱被拎西雅图了。 可恶。 昨晚自我安慰许久,还安慰齐队和菲,最后大家都选择原谅顾静宁。 她瞟了眼齐奕峰,都怪这罪魁祸首。 “是挺小事的,走不了路而已。”袁洁菲小声嘀咕。 厉恩羡小小声嘘了一下。 高首长笑道,“这是我战友,他退役后开了家保镖公司。” 厉恩羡迎面微笑。 高首长你错了,野爷退役后是先做雇佣兵,就在她老爸雇佣兵兵团里,跟她老父亲出生入死过,他后来跟厉子成去南非,帮老爸打理兵团,直到在厉恩羡十岁的时候,她老妈当媒人介绍一个国内的女朋友给野爷,两人一见如故,情投意合。 厉子成出资金给他开保镖公司,说更有底气去跟未来岳父岳母家提亲。 野爷才回国落叶归根。 所以,野爷怎么会无端端来军中区。谁能让野爷百忙之中抽空来军中区看小兵崽们训练?醉翁之意不在酒。 人总得勇敢面对。 厉恩羡站起身,笑着,“我去找军医扎两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