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响回头看他:“陈野渡?” 她总能很快辨别陈野渡和周自横,他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独立人格。 他们看这个世界的那双眼睛不一样,陈野渡旳眼里充满了厌恶,而周自横的眼里,有着敢与这世界同归于尽的张狂。 两两相望,彼此沉默。 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陈野渡费尽思绪,到了嘴边却只有一句:“我刚刚梦到你了。” 梦到他们不吵架,梦到她对他笑。 “我先去交钱。” 秦响出去了,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的情绪。 她去了很久。 陈野渡在楼梯里找到了她,原本暗着的声控灯因为他全亮了起来。 秦响抬头,眼睛通红,已经哭过了。 “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药还没有输完。”她坐在台阶上,衣服垫在地上。 陈野渡走到台阶的下面:“为什么躲在这里哭?” 她不说话。 “因为周自横?” 她终于肯看他,目光陌生又熟悉,陈野渡分不清她在看谁。 医院走廊的墙上有电子钟表,陈野渡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上面的日期:五月八号。 他的记忆已经空缺了很长一段时间。 “上次没有听到答案,今天再问一次。”上次只是怀疑,现在他可以确定了,“周自横是我,对吗?” 秦响起身,把垫在台阶上的外套捡起来:“这个问题你应该回去问你爷爷。” “好,换一个问题。”他手握紧,暴力拔掉针头时划伤的伤口重新渗出血来,“你喜欢周自横?” “我先回去了。”秦响避而不谈,转身要走。 “秦响。” 她停下。 一定是沉睡在他意识里的周自横在搞鬼,以至于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住秦响的衣摆:“我头很疼。” 仿佛在说:秦响,你可怜可怜我。 这一招对秦响很有用。 她走到陈野渡身边,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我扶你回病房。” 他靠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等他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之后,立马又将嘴角压下去。 他整个人像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自我唾弃,一半又忍不住庆幸。 秦响扶着他躺下:“我去叫护士。” 陈野渡拉住她,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第(1/3)页